她从袋子里挑了几包零食,递给他,问:“够吗?”
这男人看她为人大方,本来他挺严肃的,这才露出难得的微笑,说:“够了,谢谢。不打扰了,我们先回去了。”他说着,对零蛋吹了一声口哨。零蛋一听这口哨声,马上冲到他身边。
肖纯奇怪地问,“你还给零蛋训练了新技能?”其实她心里还有话,她很想问问林萍姐的情况。
这男人拉着零蛋,看肖纯欲言又止的样子,便问:“有问题吗?”
肖纯干脆大胆地问,“林萍姐和他老公现在怎么样了?她去哪里了?”
这男人说:“这问题我回答不了你。”
鞋柜就在门边,这陌生男人看她扶着腰,一脸痛苦的模样,问她:“你是不是不舒服啊?”他又特地看了一眼摆放在客厅里的那个箱子,问:“需要帮忙吗?”
肖纯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箱子,想了想,说:“你能帮忙打开吗?”
倘若换成别的男人,她肯定不会让他这么做。别说让他帮忙了,就连这样近距离说话,她都不敢。对陌生男人的提防之心,她是有的。只是这个男人挺特别,冷冰冰的,可以说看起来一点都不危险。或者说,她觉得自己坦坦荡荡的,有什么要紧。
他除掉拖鞋,走进来。
“我想拿点玩具给一个小孩子,他的爸爸妈妈吵完架跑了,那孩子一直哭,家里还有个小妹妹。我看他们兄妹可怜,就想帮帮他们。这不,我回家来拿吃的和玩具。”肖纯滔滔不绝地说起来。
他倒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半蹲下,摸索了一小会儿,就把盖子打开了,里面都是小玩具。
“好了。”他连看都没多看她家一眼,直接又走出去了。
肖纯扶着腰,翻起了箱子。她突然有种羞愧感,都不敢去多想自己刚才多么的无知无趣了。她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跟他说那么多话,何必解释那么多,好像生怕全世界不知道她做了一件好事一样,可是这种事情说得越多就越没意思。
他走了以后,肖纯干脆把家门关上了。她忽然发现这男人好清高,给人一种难以接近的感觉。不是她想跟他攀关系,而是她忽然意识到自己对陌生男人来说,似乎一点吸引力都没有。她想,倘若自己长相和气质还不错,他应该不会对她这么冷冰冰吧。
她发自心底地觉得自己真是一个不够有魅力的女人,难怪人家这种帅气男人看到她,对她一点多余的看法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