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长宁艰难皱眉,也不抬手擦,低头把最后半句补全:“现在想起来傻乎乎的。”
姚真走近,伸手替向长宁把泪痕抹掉,深望如那双漂亮的眼睛内,声音温柔坚定:“都过去了”
“嗯”
单音节的回答鼻音厚重。
姚真伸手抚向长宁的后背,默默陪伴,向长宁把额头抵在姚真的肩上,罕见的,带人回来自己哭了起来。
其实冉斯他也带回来住过两次,但是人前都是冷静的,晚上只是难受睡不着,从来没有这样想哭过,情绪的转换温驯,表达却激烈,好像要把没有哭干净的委屈一起倾泻完一样。
暮光温和从窗台透进来,打在向长宁的发梢上带出金色的光晕。
姚真抱着向长宁,轻声:“没关系,缓一缓情绪,哭也没事,哭出来会好些。”
向长宁真的没控制住眼泪。
向长宁又絮絮叨叨给姚真说了些往事,提起母亲和父亲,态半念着记忆中的他们好的那一面,不好的向长宁也记得一些,说起来仍是让人怀念。
离开时天色已经黑了。
两个人踩着月光回宾馆,一路上向长宁又出奇的安静。
回宾馆后,向长宁先洗漱,姚真从浴室出来,一眼看到向长宁坐在床上望窗外,神色呆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姚真不敢大声说话,只放柔声音问:“怎么了?”
向长宁有那么一些愣怔,姚真又问了句,向长宁才将头转过来。
姚真倾身亲吻向长宁的额头。
向长宁弯了弯唇角,音色也带着几分让人不安的缥缈:“就是白天那些事罢了。”
“别想了,我给你说说我听你孙老师说你高中的事情,听后感好吗?”
向长宁真的笑起来:“好”
两个人在床上哈哈哈半天,向长宁又讲了好多以前的糗事,两个人又笑一阵。
入睡前,向长宁喃喃:“你说,以后你会不会走在我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