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三个项目，向长宁都安静等着，姚真脸色也稍霁。

等第三个项目下来，姚真问了句：“人好了吗？”

口吻不再是那么生硬。

“差不多了”

姚真伸手给向长宁，放在两人中间悬空一霎，向长宁看着有些没反应过来，姚真开口：“手。”

又补充道：“牵着”

向长宁平时其实挺抗拒的，姚真这一生气，不想让事态激化也顾不得那么多，脑子一清醒，反手把姚真握着，姚真轻吐口气，牵着他往前走，脚下步子缓慢。

周围人来人往，但凡是看着姚真伸手牵向长宁的，没有几个不回头多看几眼。

向长宁一时间被看得略微垂目，目光犹如芒刺在背。

姚真本来不高兴，此时放纵高声道：“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谈恋爱啊？”

“……”

这些窥探的目光一时之间就像是遇到了灼烫的火舌，被烧的都回避开去。

姚真吐口气，攥着手里纤细的指骨从指尖又揉到手心一次。

再深吸口气几次，向长宁感知中，姚真情绪慢慢平静下来。

走出一截路，向长宁试探：“不生气了？”

“还有点”

“……”

姚真声音兀自道：“但其实也不是生你气，只是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