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蔓丽转到眼眶的泪水忍了忍,低头看着自己裙摆,嗫嚅:“表哥,我妈这个事情,真的是肺癌吗,查出来会不会有问题。”

两个人对比之下,向长宁形容分外冷漠。

他和李蔓丽的沟通并没有代沟,李蔓丽今年上大一。

向长宁摇头:“不会,查了两次,又是呼吸科老医生给看的。不会错。”

话刚落,就看着李蔓丽眼眶中压的泪水直直往下掉。

向长宁在icu待的时候,什么样的家属都见过,他对李蔓丽说不上嫌恶,也说不上喜欢,只将人看着,冷静道:“前期检查我能做的都做了,检查费用都是我付的,你妈目前住得地方是我找的,你倒是说说,你要求我什么?”

李蔓丽听完又将头垂下去。

又是好久,李蔓丽声音又轻又细:“表哥,我知道我妈对你不好,很多事情做得很过分,你既不喜欢她,但——但是在你艰难的时候,总是她还帮着大姨妈帮着你处理后事的,这么多年来,纵然她对你不太好,可看在是一家人的份上,能不能,能不能帮帮她?”

向长宁轻笑,有些不屑反问:“这次我哪里没有帮你们?”

李蔓丽被问懵住,低头只看着裙子上的花纹,像是一个鸵鸟一样。

向长宁本来人初初有些迷糊,喝完牛奶再吃点东西,这么久,思绪转的再慢也想明白。

他话语直白到可怖:“你现在是不是在想你家给了我什么恩惠,你好拿来说,拿来打感情牌使着……可是吧,我出车祸那年你在b市读书,回家的时间也少,你能知道什么??不管是姨爹让你来,还是姨妈,他们也一定没有给你细说过恩情吧。

“亲情牌在我这儿真不好使,不如你直接说条件,我已经说过,能帮的我帮,不能的我也帮不了,既然你都愿意跪下了,索性直白说了不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