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公!”裕暄喊。
刚才医生来检查,他跟着一起出去,显然是去询问情况!
落落跳下床,整理好被单,规规矩矩站在一边。
“会下围棋吗?”尚成钧问。
“会一点!”
“围棋能修心养性,磨炼性子,是个好东西!”
他把棋子一一放回棋盒,但注意力显然没在上面,而是想着方才医生说的话。
“董事长,小少爷虽然一直都很配合治疗,但效果其实并不大,他的意志很坚定,这有好有坏,好处是面对恐惧不会崩溃,坏处也很明显,就是不愿表露出内心真实的脆弱!”
“表面上看,小少爷已经恢复正常,但其实他并没有从恐惧中走出来,换句话说,他没有感受到足够的安全感,心里的那根弦仍然紧绷着,这样很不好,长此以往,会对他的心理造成巨大伤害!”
“我的建议是,出院回家修养,只有在一个轻松舒适的环境里,他才会逐渐放下心理防线!”
其实不用医生提醒,尚成钧也知道裕暄没有恢复。
因为他时常做噩梦,就算有自己陪着,也会在晚上惊醒,冷汗淋漓。
他又不会像其他孩子那样哭闹,如此压抑着,怎能受得了?
放下棋盒,尚成钧道:“我们今天出院!”
裕暄有些惊讶,随后高兴起来,毕竟医院再好,也没有家里舒服。
然而等他坐上车,却发现不是前往老宅,而是去机场。
“外公,我们去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