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时那个时辰,想想,大家都在睡呢。

阿哥们就得被小太监叫起床,洗漱,预备上学。

从去上书房第一天,十阿哥就没有一天没有迟到过。

谙达、师傅倒是不会打阿哥手板,可其他哈哈珠子却倒大霉了,天天吃手板。

然后,就是功课问题。

兴许是从大阿哥、太子到四阿哥等人都太过勤勉好学,加上的确天资聪颖,一个个不说过目成诵,那也是一点即通,举一反三。

直到十阿哥出现,师傅、谙达通通碰壁。

三百千,三字经到现在只背了一半,而且还是磕磕绊绊,练字描红也不行,十阿哥真的坐不住。

于是乎,又是啪啪挨板子。

“今儿个早上,伺候的小太监多渌去喊十阿哥起身,喊了好几回十阿哥都没答应,多渌心想十阿哥是贪睡,就过了一会儿才去叫,没曾想,被窝一掀开,里面就是个枕头,还留了一封信。”

夏和安打听的很是仔细,阮烟听到这里,疑惑问道:“他留的什么信?”

“西天取经!”

小钮钴禄氏气得涨红了脸,拍桌道:“他现在是本事了,还学会西天取经了!”

这个时候,虽然不适合笑出来,但是阮烟真的很想笑。

小钮钴禄氏天天说十阿哥是孙猴子,如今这孙猴子真要去取经了。

安妃道:“现下可不是发脾气的时候,要紧的是赶紧让人去四处找找,那小太监可问过话了?”

阮烟也是满脸担心。

十阿哥到底是她们看着长大的,情分不同其他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