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条条黄树条抽在身上,抽在她的手背上,抽在她的脸上,她的脖子上。
江浪和江沙吓傻了。
这是在打孙女吗?
这是在打仇人,在往死里打啊!
江篱全身瑟瑟发抖,却没有求饶。
只有那一双清澈的眸子,狠狠的,死死的盯着江老太。
她为什么要回来?她也不想回来的,她很恨,她要离开这个江家,永远永远都不要回来!
黑色的小轿车里,云宁看着专心玩俄罗斯方块的儿子陈意一眼,有点无奈地说:“阿意,山路颠簸,你能不能别玩了,伤眼睛,专心看看风景。”
陈意将一个l形方块堆入,瞬间层层方块消散,分数暴涨。
他抬起清亮的眼睛,随意看了一下外面的风景,皱眉:“有什么好看的?妈,为什么我也要来?”
云宁笑了笑:“怎么?跟妈出来一趟你还不乐意?你呀,出来看看也好。别整天玩游戏。”
陈意是云宁和陈忠的独子。陈忠是一名高中老师。
陈意闻言不置可否。这样的小山沟沟有什么好看的。
冬天天冷,但车里开着暖气,陈意穿着黑色的羽绒服,嫌热,随意敞开。里面他穿了一件白色的高领毛衣。少年五官清秀,处在变声期的嗓音带了点沙哑。
云宁看着儿子的眼里,充满了爱意。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从小到大,她都没舍得动他一根手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