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然之间,远远瞧着毒贩阿泰来了,有消息说他回家祭祖。
阿泰身后跟着两个男人,一左一右,身材魁梧而又面容严肃,是汤雄手下的保镖。
做这一行的,特别是像阿泰这样级别的制毒师,势必是要受到主家的保护和囚禁的。
阿泰这人也是最近两年才小有名气的,他脑子活络,一直以来提炼的毒价格低,纯度高。
最近有谣言传出来说他研制了一种新型的毒·品,口感好,瘾又足。若是该产品上市,势必要垄断A市的毒市场,往大了说,全国各地都要受到影响。
这也是陈霸天不得不出手的原因。
阿泰越走越近,从不远处的水泥地上往城区住宅楼走。
见状,沈晔霖利索地转过身去,开始若无其事地拉单杆,手臂用力一撑,人就直立地悬在了半空中。
在他转身的时候,古晚晴也不知中了什么邪,她往前走了两步,踏进了健身中心。
她看着面前的男人,男人十分面熟。虽然戴着口罩,但他的眼神,让古晚晴有触目惊心的感觉。
“我们见过吗?”古晚晴想要问,却迟迟没有开口。
她只是看着男人,男人却突然松了手,从单杆上下来。
沈晔霖转头瞅了女人一眼,女人看着他,目光冷峻。他没再瞅第二眼,而是拍了拍手上的灰,紧接着从口袋里掏电话卡装在手机卡槽里。
他往前走,远离了女人,顺便给顾平拨通了电话。
“人到了。”他说。
顾平:“好。我通知人准备行动。”
“好。”
沈晔霖先挂的,然后把手机卡拔下来,随手扔在地上。
这儿处处堆积着垃圾,电话卡掉在地上没多久就被陷入了松软的垃圾堆里。
随后,他往前走,进了小区。
看着男人走后,古晚晴也回了家。
进门后就直奔浴室放水,今天做了三台手术,患者又都是大出血,缝合伤口的时候血几乎弄湿了手术衣的下半部分。
虽然在医院已经做了一些简单处理,可仍然让她觉得身上很不舒服,迫切想要洗个澡。
“晚晴,哥哥最近很忙,不能陪你,你要照顾好自己……”
古晚晴把脑袋闷在水里,耳边一直有这个声音萦绕着,一遍又一遍,周而复始的每天缠着她。
水往鼻腔里灌,眼睛也发酸,喉咙像是被人扼制住了,喘不过气来。
再快要窒息那一刻,她猛的抓住浴缸扶手把自己的身体支撑起来。
水从头顶往下流,湿了眼睛,又将后脑勺的头发紧紧粘在光滑的后背上,扯着她的脑袋往后仰。
这儿的空气压抑的很,古晚晴站起身来,裹了条浴巾就往卧室走去。
懒得穿鞋,她就赤脚走。
地砖是有些热乎的,虽然开着空调,但来自地面的燥热还是无法挥散的。
老城区的空调并不是家家户户都有的,说是电路供应不足,只能小部分先用,等后头功率大的线路来了在全员普及。
当时小区委员会让大伙按需要去领取,她也去了,跟一群阿婆抢仅有的名额。
后来,她拿到了。因为是特殊人群,享受政府关照。
古晚晴从小就怕热,一热就全身通红。以前没有空调的时候,都是他哥古盛浩给她扇扇子,没日没夜的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