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紧张冲昏的头脑随着卫生间里林星陵冲澡的声音慢慢冷静下来，程彻颤抖着呼出一口气，心想是自己傻逼了。

那个药…结合林星陵的表现来看……

好了，完了。

程彻拼尽全力想坐起身子，却翻滚着摔在了地上。

“啧…”

手被绑了死结打不开，孩子不惜脸蹭地板努力坐了起来，结果岔着腿收不回来，姿势十分难堪。

心里更难堪。

我怎么可以给他…用那种东西……嗯，这下全完蛋了。

过了快半个小时，林星陵出来。

一眼看到垂头丧气坐在地板上的程彻。

他声音哑哑的叫了声他的名字。

“程彻。”

没有生气，不带任何感情。

打也好骂也罢，但就是不可以不讲话…在程彻心里没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

…林星陵说过的，教育数落都是因为爱之深责之切，像现在这样没什么好说的，那一定就是讨厌自己了。

程彻摇摇头，用比蚊子叫还小的声音说了句对不起。

“……”

林星陵一步一步走了过来，踏在地板上的每一步都像是踩在程彻心上。

他俯下身子亲了亲他的额头，说：“起来把衣服换了，睡觉。”

“你、你到底喜不喜欢我…不喜欢的话，为、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程彻没有起身，仰脸看他。

眼中起雾，脸上则因为气愤和羞涩而变得通红。

林星陵说：“喜欢，但…”

“没有但、但是，”程彻打断他说：“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