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进去吧。”每说出一个字,飞廉的心都像在滴血一般。
“好。”赵安转过身,像是被控制的机械一般,一步步的往房间走去,飞廉在身后凝视她的背影,良久,良久……
待霄坐在高堂上欣慰的看着两个孩子行礼成婚,他何尝看不出飞廉笑容的勉强,但是他对这个孩子的性格有把握,既然答应了,就会做到。
而且,老管家已经向他禀报了,飞廉已经和竺禄仙子断了。虽然竺禄那孩子也是个好孩子,但是她背后的麻烦和她闯祸的能力,飞廉和他们月见山庄确实承受不起,老夫两只脚都已经迈进棺材了,即使不地道也要做一次了。
红烛跳跃的火光映着新娘子娇羞期待的脸,只是看到新郎毫无笑容的面庞,这些情绪在一瞬间退却得干干净净,只剩下满嘴的苦涩。
“师兄今日与竺禄仙子的相会如何?有解释清楚吗?若竺禄仙子不信晚儿可以亲自上门解释。”秋晚尽量将自己的苦涩掩藏,安慰着飞廉。
飞廉从自己的悲伤晃然中回过神来,看着还穿着喜服的新婚妻子,犹豫了一下,还是伸手握着秋晚的手,“不必了,我既答应了与你成婚便不会有假,从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我会好好待你的,今后一切我们都将携手面对。
至于竺禄仙子,我们今日已经断清了,你不必再担心,只是我暂时还不能这么快放下,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秋晚用没有被握住的手捂住嘴巴,眼边泪光闪烁,有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真的吗?”这么多年,她终于等到了吗?
飞廉点点头,“当然,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看到自己一直疼爱的师妹因为这一番话而动容的样子,飞廉有些愧疚,或许自己之前太忽视晚儿了,他拍拍秋晚的手,“委屈你了。”
秋晚的泪簌簌的流下,她急急的摇摇头反驳师兄的话,“晚儿不委屈,晚儿不委屈,晚儿只是太高兴了。”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与飞廉的洞房花烛夜相比,赵安的情况却不太好,丈夫离家一年多了,村里难免会有些八卦传来传去,渐渐的变成了风言风语。
升米恩斗米仇,人都是善变的,刚开始的时候或许因为赵安的免费教学而心存感激,但是渐渐的,有些婆娘习惯了赵安的付出,便成了理所应当了。而且人都是有嫉妒心的,同一个村中,赵安的吃穿都比她们高出了几个等级不止,一日两日还忍得,时间一长,自然生出矛盾。
既然这般富贵,分点与他们又如何,实在太过小气。再加上虽说赵安讲飞廉只是外出做生意,但是这都两年了,依然不见人回来,谁知道是不是受不得赵安的脾气跑了。想起飞廉对赵安的好,村妇们莫无不嫉妒的想到。
只是虽有人看赵安孤身一人,护不住富贵而心生恶念,但是也有人铭记他们的恩情,帮着赵安,在他们嚼舌根的时候狠狠的反驳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