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任何征兆,广播里的声音戛然而止,就像线路被突然掐断,再没发出一点哪怕是杂音的声响。
一时间度假区内就只听得见震耳的雷声轰轰作响,鬼哭狼嚎的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恨不得将眼前的一切都一扫而光,展示它的威力。
江驰抬头,天空比刚才更加灰暗、压抑,随后转头望向同停机坪那边一样大门紧闭的一号港口。
看来是时候回酒店暂避风雨,但不是立刻。
他凑到跟前,透过大门黑色的金属栅栏缝隙看见拴在港口的几艘船身还印着度假区logo的白色游轮,在巨大的海浪下起伏跌宕,好像随时都会挣脱开锁链,驶向大海。
随着阵阵飓风裹挟着海水的咸香气飘进鼻腔,江驰闭上眼睛,深吸一口,而后望着波涛汹涌的海面,轻声叹气。
要不是这该死的台风,他现在可能都找到何沧了。
临近的二号三号港口也是同样大门紧闭,只有几艘同样在海面摇曳的游轮。
就在江驰转身要走的一刻,一道惊雷响彻天空,振聋发聩的雷声后,天空骤然变亮,一道闪电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劈在了一艘拴住的游轮上,那游轮被炸的飞起,然后重重砸在海面,水花四溅。
紧接着,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如同天上泼下来的一盆水,把江驰浑身浇透。
雨水砸在身上,模糊了视线,他确认游轮没有着火后,用力抹了把脸上的水,掉头就跑。
他生于大海,不代表他爱好浇雨。
此刻,江驰低头看了看身上半干不湿的衣服,借着空调吹出来的暖风捋了几下头发,朝前台走去。
礼彭斯酒店的大厅宽敞明亮,棚顶一盏奢华的吊灯把大厅照得透亮,厅内四壁被擦的透亮,光洁一新。
此刻正在大厅等候办理入住手续的人比刚才进来时少了许多,但江驰不愿意跟他们挤,走到酒店前台一侧的落地书刊架旁,随意抽了份宣传手册出来。
跟进门时发的地图不同,这个主要是对度假区内的不同项目进行介绍。
江驰粗略扫了一遍,也没看到有关于沧龙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