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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衫有点大,上面有他的味道。

安幸轻轻闻了闻,然后一颗一颗,把扣子扣到最上面,遮起了胸前一块暗红的疤痕。

这块疤是他很小的时候烫的了,具体怎么烫的,他自己都没有印象。只是听孤儿院的人说,他烫伤的那天晚上地震了好几回,震得还都挺厉害,他又一直在哭没停过,弄得大家一整晚都没能睡成觉。

说起来,最近这地震,也是多得很反常。

感觉就像马上要有什么天灾人祸似的。

不过有没有的,人们也已经都淡定了。反正这几十年来,天灾就没有结束过。

安幸扣好扣子走出房间,找到他那半杯酒拿上,坐去了林司良旁边。

高尔正在一边的标靶前,跟黑长直姐妹白心白灵秀他的飞镖技术。林司良倚在沙发上看他玩,手上拿着火机,翻过来掉过去地转着,看着人好像有点闲。

“想抽烟了吧?”安幸笑。

林司良是这毛病,在酒吧的时候一想抽烟,手上就开始折腾他的火机。

“去抽呗,忍着干嘛。”安幸又说。

“这不是高尔忙着撩妹,没空理我么。”

林司良笑。

林司良和高尔算是烟搭子,只要人都在酒吧,每次出去抽烟就都要凑一起。据说过去烟搭子里还有一位是源哥,三个人经常在酒吧里聚众吞云吐雾,后来因为小图对烟味太敏感,源哥直接就把烟给戒了,这两个人也改去外边抽了。不过要抽就得凑在一起抽,这习惯还是没变。

搭伙抽烟到底有什么谜之乐趣,安幸这个不抽烟的实在不太能体会。不过看林司良在这儿呆得五脊六兽的,能不能体会,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

“要不我陪你去?”安幸说着,就要去拿他俩的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