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凌风想想也是,之前几年,狐都是跟在自己和黑鹰佣兵团的一群大老爷们身边,南征北战的,打交道的不是各种穷凶极恶的猎杀目标,就是各位边境的武装份子,别说是她没机会跟别的女人争风吃醋了,就算是他叶凌风,也就没跟别的女人打过交道。
但是狐对于他的依赖心,却是从第一天开始就养成了,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烈。在狐的认知里,她是叶凌风一个人的专属,而对于大脑遭受过严重创伤,丧失了大部分记忆的狐来说,给了她新生的叶凌风,在她的潜意识里,何尝又不期望只是她一个人的专属?
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在狐来到深城之后,发现叶凌风身边多了一个杨思语,心里顿时就失衡了,对杨思语产生了浓浓的敌意。
如果不是叶凌风给她定下过规矩,绝对不能随便杀人,现在,杨思语肯定已经死了。
对于狐的心态,叶凌风还是洞悉得很准确的,否则的话,他也没有办法把她调教成如今这样。但他也意识到了,这不是长久之计。
倒不是说叶凌风厌倦了狐跟着自己,而是,他更宁愿狐能拥有出了她之外的重心,即使过的不是普通人的生活,起码也得像是个正常人。
而要做到这一点的话,那就必须完成两件事,第一,是帮狐找回失去的记忆。第二,是找回和她以前生活有关联的人和事儿。
这两件事,叶凌风之前几年其实一直在尝试,无奈掌握的线索太少,始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进展,只能是慢慢琢磨了。
说话之间,两人回到了出租屋,白天买的沙发床已经送到,这从今晚开始,就是叶凌风的床铺了 即使狐并不介意和他挤里面那张一米二的小床。
……
“假牙?窝操里妈啊!老子才二十五岁就装假牙,老子以后还怎么出去见人?窝不管,你必须给我把牙给我解决了,多少钱老子都吃得起!”
医院,徐迪呲牙咧嘴地咆哮着。他脸上青筋暴起,嘴巴肿得老高,嘴角还挂着没有擦干净的血迹,看起来十分狰狞。
要不是手臂骨折,吊着不能动弹,徐迪早就扑过去把那个说只能帮他装假牙的医生给咬死了——他满口的牙齿,还剩下几颗后槽牙能用。
医生很是为难,一来是得罪不起眼前这位爷,二来却也真的是没有办法。
当了牙科主任那么多年,他从来没有见过有人一口牙都被人踩碎了的,这比装一嘴的假牙难度可高多了。
“徐先生,你别激动,要是上火了,那口腔伤势再严重了可就不好了。”医生除了小心翼翼地安抚,也真的没有其他的办法。
徐迪瞪眼,还想说点什么,但电话却是响了起来,他愤愤地瞪了眼医生:“还不出去给窝想办法?”
医生早巴不得跑了,等他离开之后,徐迪这才拿过手机,一看是莫风打来的电话,急忙接通了,不无委屈地道:“风哥,窝憋屈啊!”
“你说话怎么变成这种腔调?”电话另一边的莫风稍稍纳闷。
“窝……窝的牙被人打光了啊!”徐迪嘴皮子抽抽,又尴尬又憋屈。
“是被那个叫叶凌风的给打了?你没带人?”
徐迪嘴角漏风:“窝叫人了啊!可是还是被打了,但是打窝的不是他……”
莫风越听越是糊涂,道:“你不是冲着他去的么,怎么还有别人对你下手?是谁?”
“是那个高冷女神啊!风哥,你是不知道啊,那个女人简直不是人啊,窝根本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就被她把手骨搭设了,然后,然后那个女人还一脚把我的牙全都给踩碎了!风哥,窝,我这辈子可能都得带假牙了啊!”
莫风闻言,愣了半晌都没回过神来,等到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真是啼笑皆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