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倒是说的人模人样的,可语气里并无半分敬意。
沈愿看他神情,心中不快,撞了人就这态度,像别人欠他二五八万似的,这在现代要是遇到个碰瓷的,有他好受的。
他动动嘴刚想说点什么,便听花洋又道:“殿下还有事叫臣去办,娘娘若是无事,花洋便先行一步了。”
说罢,不容沈愿辩驳,便走了开。
“哎呦呵~”沈愿盯着他的背影,“拽个屁啊拽!撞了人不道歉,有病吧?”
彩音在一旁安慰:“娘娘,花主子平日就是这个性子,你莫要与他计较。何况他如今又是有事在身。”
花洋闻言唇角一弯,却听沈愿又道:“算了!要不是看在阿殊的面子上,我非要揍他一顿!”
阿殊?
花洋脚下一顿,眼眸中透着森森的冷意,手中的拳头握的死紧。他堪堪转过头,却见方才站着人的位置已经没了身影。
他深吸一口气,须臾,又迈动了步子。
当晚,花洋忙完回到房间,躺在拨步床上,手摸着冰凉的床铺,想起白日那个称呼,心中不免一阵怅然。
倏然,他坐起身,在一旁书柜的暗格里,拿出一个娇小的木盒,坐到了桌旁。
木盒打开,里面躺着一只半透明的虫子,指甲盖大小,在烛光的照亮下,隐隐透出一丝血色。
花洋从怀中掏出匕首,在手心轻轻划开。
他攥紧拳头,一滴滴鲜血从手心滴入木盒,一动不动的蛊虫,此时忽然动了动。
它蠕动肉身,一瞬之间,把木盒里的鲜血吸吮干净,片晌后蛊虫整个周身都染上了一层红,散发着诡异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