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了吗?”
程亦辰犹豫了一下,才说:“他受了伤,差点瘫痪,用了很长的时间才恢复。”
“……”
“不过现在挺好的,”他忙又接着说,“大家都挺好的。”
我突然有了点奇怪的感觉,但又说不出来那是什么。
悲怆的男声还在撕裂式地歌唱:“as i try to hold you, you’re vanishg before i awake fro y drea i can’t fd y ithout you ”主唱的歌声听起来像心碎后的裂片。
虽然外面是万里无云的晴天,却因为这旋律里挥之不去的遗憾,无可救药的孤独,而变得好像要下起雨来一般。
车内的气氛莫名低沉了下来。
我在脑内默默跟着哼唱,用半生不熟的蹩脚日文。一曲终了,从那种感伤里回过神,我突然意识到车况有些不对。
刹车好像有问题。
而我们已经在高速路上了。
我在短时间里用尽了我所能想到的操作,并没有任何作用,车子依旧在失控地飞速前行。
“辰叔。”
他也觉察出异样了,紧张地看着我:“怎么了吗?”
我心跳得很快:“刹车坏了。”
车里寂静了片刻。
我迅速说:“后座有抱枕什么的吗?你拿一个抱着,把头低下来。”
他的声音有些颤抖:“小竟……”
前面就是弯道了,本该在这里减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