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对吧?他就是并不想那么做而已,不是吗?”
程亦辰低声说:“不是的,他只是不想伤害你……”
我笑了:“所以我看起来,像是没被伤害过的样子吗?”
“……”
“我建议他,别打着‘不想伤害’的名头,来为自己的逃避责任找借口了。”
“……”
“知道有我这个孩子,也知道自己没尽父亲的责任,那就好好地来和我相见,谈一谈,这才是男人所为吧?躲起来说什么‘关心’,算什么?不会太虚伪了吗?”
“……”
“麻烦他搞搞清楚,从生下我,又不管我的那一刻起,就是在伤害我了,现在反而在说什么‘不想伤害’。怎样是伤害,他心里没数吗?”
程亦辰的喉头艰难地动了动,半天才说:“小竟,他对你很内疚的。至于和你坦白,他不是不想,是不敢……”
“所以他是个懦夫喽?”
“……”
“他不就是在逃避吗?自己做过的事,有什么好不承认的?如果对我有愧于心,那就该好好向我道歉,不是吗?就算我的出生对他来说是个错误,那么也请他堂堂正正站出来承认这个错误吧。这很难吗?这真的有那么难吗?”
“……”
我说着气势汹汹的质问之辞,却有些哽咽:“你们大人,都是这么胆小又虚伪的吗?”
程亦辰不再说话了,他看起来非常的难过,而我不知道他是在为谁难过。
这晚我睡得非常的差,即使吃了褪黑素,睡眠也是反反复复,极不安稳。
朦朦胧胧间,又像做梦一般,似乎有人在床边看着我,他轻轻摸我的头,喃喃地说“可怜的孩子”,他好像也要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