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的阿一,从鼻子里冷哼了一下,合着驸马和公主还以为他们就是高贵的代表,以为一个粗使婆子就可以代表他们?

就见阿一的眼睛,一睨堂上的两个尚书大人。

其实大长公主府的行为,怎么看只会是一个感觉:他们夫妻看不上自己的官府。

要是堂上的大人不搞定这个小事,只怕以后人们都是说官府无能。

此刻的尚书们气得一个个都耷拉着脸,甚至有种怒发冲冠的趋势。

刑部尚书刚才想着赶紧开堂,才没有打这个老妈妈,想不到她如此不知进退,说什么公主殿下说。

不说公主有没有真的说,就是真的说,也不能在堂上说出这样的话。

于是发怒的刑部大人,二话不说,先令衙役们给了老妈妈二十大板,打的她是鬼哭狼嚎,最后甚至是皮开肉绽。

这可是,老妈妈第一次被打得如此厉害。

打完之后,衙役们告诉那位老嬷嬷说:“刚才,尚书大人让你回去告诉驸马,他要是不来,也要判案子,驸马来不来都无所谓。”

说完之后,就有人把老嬷嬷赶出大堂,老妈妈拖着受伤的身体回到自己的马车上。

这一路上,来看热闹的人,大多听说过战王府一脉和驸马之间的恩怨,所以看到这个老嬷嬷被赶出来,简直是幸灾乐祸得不行,纷纷指指点点的。

“看,这就是那个被公主府派来的人。”

“打得好!”

“就是!”

而老妈妈想不到竟然被赶出来,老脸涨得通红,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愧的?

但她的确是不怎么高兴,有句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

毕竟她可是代表着宁昌大长公主的颜面,竟然敢打她,太可恶的。

回到大长公主府,老妈妈被打成那个样子,就有人回去禀告。

其实这件事,驸马是真的不知道被告这件事。

从一开始,宁昌大长公主就压住这件事,没有告知驸马。

宁昌一听原告是战王的亲戚,当然不会让驸马去上堂。

区区一介草民,如何敢告皇亲国戚?

这些年来,她和驸马夫妻情深,但有个女人占着原配的身份,让她心里有些膈应。

当然,这些年过去了,那个女人的痕迹已经消失。

但那种膈应的感觉,还是有一丝丝的。

所以有时候公主想起来,就十分不高兴,驸马为了讨她的喜欢,会伏低做小,而公主就会高兴起来。

毕竟她看得出来,驸马心里只有她,原配在驸马心里就没有任何地位,糟蹋那边的人再厉害,他也不管。

这让宁昌大长公主心里美滋滋的。

在她看来,战王府一脉就是她的儿女们最好的踏脚石,一个杂种就应该是这作用。

在她看来,就算是有点本事又怎么样?

这一次竟然敢告状?

在大长公主看来,就是反了!想要上天!

所以她根本就没有告知驸马,而是派了一个粗使婆子去替驸马看看。

就是想要羞辱一下原告,就是想要说:你只配和我府里最低等的奴仆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