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声音太小,费霁没听清。
“没什么,你到哪儿了?”
“不知道。”
柯范晨好气又好笑,“昨晚上睡哪儿了?”
费霁蠕动了半天嘴唇,肚子里老大一堆话,可到嘴边,却只憋出一句:“我现在不想搭理你,你就给我说,我妈现在是不是在热身就成了。”
不想搭理!
柯范晨瞥了一眼摩拳擦掌的江萍,“没有,你妈担心你一天了,安生的赶紧回来吧。”
费霁自责的垮下了脸,就在要放下电话的那一刻,突然传出一句:“你们一会儿都闪开点,他一下来我就动手,到时候误伤了你们我可不管。”
“骗子!”费霁勃然变色。
悲愤的挂掉电话,他赶紧起身去了洗手间。放下包,抬脚在鞋底上抹了一把,再往脸上摸一把,三五两下的,一张白净的脸就成了块灰黑的锅盔,观赏了一下,还不错,他又把手伸向了头发,一阵胡乱的揉搓,鸟巢成了!
面子功夫是差不多了,那就剩衣装问题
六点四十五,火车不早不晚,按时到站,列车员刚把踏板放下,江萍就把身旁的柯范晨往后一挡,“你闪边儿。”
她撸起两个衣袖,活动了活动手腕儿,高高的举起巴掌,把站在门口的乘客都骇得不敢下了。
“走你的,不打你。”
“”榴警无语的互相看了看,谁都没拦。
乘客们战战兢兢,一个个逃也似的下了火车。没一会儿,下车队伍最后,一个毛茸茸的黑脑袋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