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吃好,用新道袍的袖口擦了擦嘴,放下了筷子,这才开始接徐长安他们的话。
徐长安看着这位宗师,心里面有些怀疑。
问师从何人,他摇头不答;问从何而来,便说阁中;问听谁指令,他也只说是朝廷派来的。
要不是考虑到他的实力和那块无法作假的令牌。
老军医韩士涛真想提溜着他,把他丢出去。
其实这也怨不得葛舟意。
他听从师父的话,下了山,拿着信,寻到了朝廷便成了一名供奉。
所有的供奉都要对阁里负责,阁中提供了生活和修炼所需,当然也不禁止人身自由,只是需要远行的时候,得报备一下。
对于葛舟意来说,他师父让他待两年,他便待两年。
反正朝廷管吃管住,他也懒得到处去走动。
每日除了修炼便是睡觉,若不是此番阁中的负责人想到这个成天懒懒散散的道士快要离开了,要用上一用,否则还不一定派他来。
徐长安听着葛舟意的经历,不由得苦笑。
韩士涛也叹了一口气,便小声的问道:“道友今日为何会成这番模样?”
葛舟意的脸立马挎了下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脸色也变成了猪肝色。
他总不能说,才到这垂江,迷了路被人给打劫了吧?
他可是堂堂的宗师级人物!
看着葛舟意面上有为难之色,徐长安暗自叹了一声,看来得请人确认下这位宗师的身份了。
随即他立马打了圆场,说道:“大道艰难,葛道长无拘无束,修行之人,岂能在乎太多!”
说话之后,葛舟意脸上浮现一抹尴尬的笑容,点了点头。
晚风微凉,宾主尽欢。
夏天将近,这天也亮的早,这早鸣的公鸡刚叫了第三声。
葛舟意一宿基本没怎么睡,他脑海中始终浮现出那个小道士的身影。
每当他要睡着,便会看到一个小道士从身后跃出,高高的举起木棒,满脸坏笑的朝自己头上打来。
随后他还看见自己躺在地上,那个小道士和那只灰扑扑的小猫便掏出自己的内裤,高高的挂了起来,仿佛一面迎风飘扬的旗帜一般。
一夜都是如此,他怎能睡得着。
攻击才叫了第三声,他便自个儿寻到了井,打了一桶水倒在自己身上,随后就在井边席地而坐,让自己冷静冷静。
经过了一夜的鏖战,李道一哼着歌,灰扑扑的小白趴在了他的头顶上。
一人一猫双目通红,可兴致却是好得很。
他们一人一猫终于把王二癞子杀得片甲不留,还真的把对方的内裤给赢了,随后他们还把那条又脏又腥的内裤挂在了茅草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