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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穆彦却搂着晏晚,未见一丝惊慌。

他走到那地下的牢笼前,将一块金制令牌高高举起:“虎威金令在此,十三府督卫军‘恭迎’太子殿下回京就范!”

虎威金令。

晏敏的话忽然梗住了。

那是他当年夺嫡时,直到最后都未曾见到的东西。

如今那东西在穆彦手中,除了晏效给他,又能是谁呢?

他忽然间哈哈大笑,笑得眼泪都流了出来。

“父皇,父皇啊!”他跪在那牢笼之中,又是像笑,又是像哭,“你既早已偏心皇弟,又为何要立我为太子;你既立我为太子,又为何要将虎威金令赐给他!”

“我以为你要将那令牌带进坟冢里,却不想你早拿我,给晏效那狗东西当垫脚石!”

“你够了!”晏晗走过来大喝一声。

“皇祖父苦心培养历练你,连我都知道,你却一心想着害他性命!晏敏,你恐怕根本不知道,皇祖父在那张被他撕毁的圣旨上,亲自写着虎威金令赐给你!你若晚一天下毒,又何须败逃江淮!”

晏敏仰头看着晏晗。

当年称他“皇伯父”的小孩子,如今却已站在他遥望不可及之处。

而他所说字字句句,他这当年的太子,却一概不知。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一辈子,像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

“皇兄小心!”晏晚瞧见那牢室之中银光闪过,以为晏敏怒极仍不肯就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