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命官司?”他轻笑一声,“这江淮地界上,本王能摊上什么人命官司?”
他丝毫未将律法放在眼中,显而易见的有恃无恐。
穆彦却仍旧分毫不让:“大宁有律,即便是卖身为奴,要打要杀也要过公堂。王爷私自动手,就是擅用私刑,难道不怕御史在圣上面前参上一本吗?”
“哈哈哈哈。”晏城禄大笑,“江宁王,你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坏事不过玉带江’吗?”
那是江淮一带百姓中流传的俗语,穆彦曾在江淮驻守,自然熟悉。只是这话本是说江淮一地的知府、知州没有作为,而天高路远,朝堂也并不知晓。如今竟是被晏城禄自己说出来,足可见这位看起来极为听话的定南王实则已猖狂到何种境地。
晏城禄很是满意地看着这些被他吓得瑟瑟发抖的侍女们。
似乎是觉得玩够了,这一次没有等穆彦出声,他就自己摇摇头:“可惜,都是有些姿色的美人,就这么杀了未免‘暴殄天物’。江宁王,不如你也来挑一挑,喜欢哪一个,本王赏了给你?”
“王爷,这可是圣上的赏赐。”穆彦沉声,那沙场嗜血的杀意此刻已然又显露出来。
晏城禄眸光微变,片刻,冷哼了一声:“江宁王自然有本事,能把人好好救回来,还抬出圣上来。”
大计为上,这出戏唱得差不多了,他也就不再与穆彦纠缠。
只是那碍事的舞姬显然不能放过。
晏城禄俯身,捏着南宫鸢的下巴将她“提”了起来。
“西南最为有名的舞姬?”他的话音里有一丝危险的意味,“还不是被赏赐给本王,躲不了婉转承欢?”
他忽然如同此前根本没有发那一通火,打那一巴掌一般,翻手一把将南宫鸢打横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