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小厮都小心翼翼,生怕将东西摔坏了,晏城禄却根本不在意,自己走得快不说,还偏要为难那几个小厮跟上。
“没想到江宁王对本王的人感兴趣。”他走过来,很是从容地站在南宫鸢的身旁,继而便伸手揽上南宫鸢的肩。
南宫鸢也不挣扎反抗,微微垂首,在晏城禄面前倒是毫无傲气。
穆彦自也不让:“定南王误会了,只是例行查看,避免队伍中混入不明来路之人。”
晏城禄轻“啧”了一声:“好像是这么个道理啊,本王的队伍里若是混入‘不明来路’的人,倒确有些让人害怕呢。”
晏城禄故意将那“不明来路”四个字咬得极重,晏晚听见,微觉心惊。
“既奉命护送,督卫军自然会保王爷无恙。”穆彦答道。
晏城禄四下看了看,这周围确实都站着督卫军的人,个个朝外看着,打眼一瞧便知是时刻准备着应敌。
他便大笑:“本王自然是相信江宁王的,这督卫军的英勇谁人不知?可怕就怕的是,倘若队伍里出了‘内奸’呢?江宁王也能快刀斩乱麻,没有一丝犹豫吗?”
这话说得奇怪,不像是询问,倒更像是威胁。
穆彦目光微变,却很快收敛起自己的情绪来:“不知王爷何处此言?”
晏城禄搂着南宫鸢,很是放松地朝周围看着:“何出此言?自然是本王信口胡诹的,还请江宁王不要在意。”
他说完,竟是强行搂着南宫鸢又朝自己那辆华盖马车上走去了。
那些抬着食物的小厮,便又焦急且小心地跟上,穆彦侧身避让,看着晏城禄离开的方向微微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