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娘娘……那南宫姑娘能答应这么危险的事吗?”
李良悦轻声道:“我既答应公主,自然是有些法子的,公主不必担心。只要公主愿意,办法我来想就是。”
晏晚点点头:“娘娘有恩于永宁,永宁没齿难忘。”
李良悦连忙扶住她:“公主不必感谢我,我离家多年,瞧见公主如此,便好像看见当年的自己似的。倘若公主真的能到江淮,能瞧见娘娘的旧物,倒好像我也能回家,见见我母亲了一般。”
李良悦有些感慨地望向窗外,冬日还未过去,但好似已能看到那枝间新绿一般。
诚如李良悦所说,定南王回京约莫七日后,宫里传出了圣上将舞姬南宫鸢赐给定南王为妾的消息。
此事一出,整个京城上下皆是震惊。
一方面,南宫鸢进京后,在京城里也渐渐有了名声,如今被赐给定南王,日后便不好再露面。有那不能得见美人的,自然哀叹万分。
另一方面,堂堂王爷,却是被圣上赐婚了一个舞姬,虽说只是个妾室,但王公贵族最讲究身份,舞姬可是最为低贱的一类人,这事不可谓不荒唐。
朝中精明的大臣已多少能从圣上这明抬暗降的举动看出不对来。
这事,对定南王来说,就是多了个笑话,偏巧还是个不能笑的笑话,哑巴亏。
明月楼里,那一袭白衣的公子倚着引枕而坐,手里是一只青玉茶盏,映得他手指越发苍白。
“查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