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晗说完,扯过宫人手里的斗篷抬脚就要走。
晏晚一惊:“皇兄要去哪?”
晏晗长叹一口气:“去哪?年后就是百官上表述职,自然是去吏部做事了!”
晏晚呆呆地看着皇兄离开,心知这回只怕是真的将皇兄惹恼了。
可她所说明明都是实话,却为什么连皇兄都不信呢?
自重生以来,她第一次陷入了万分的迷茫之中。她阻止了猎山行宫里父皇受伤,也没让冬至祭典上的大火波及到皇兄,背叛禁军的陈近坤如今也已经死了。
明明每一件事都改变了,却怎么会落得如今这样的地步呢?
她还想要解开父皇对穆彦的误会,如今看来,倒是她自身难保了。
“是哪出了问题呢?”晏晚垂下脑袋,盯着地上铺着的一块已经有些发旧的毯子,低声自语。
“因为有了喜欢的人?”
太傅府里,穆定臣看着面前已然能够独当一面的义子,饶有兴致地问道。
穆彦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没有。”
“那你为什么不同意?”穆定臣接着问,“女子及笄、男子加冠,自然就到了成婚的时候。前两年你在江淮,离得远我也管不着,如今你好不容易回来了,身上又有功劳,京城里贵女凡你看上的,谁会不欣然同意?”
“既领督卫军,就当护卫宫城,建功立业,不应耽于儿女情长。”穆彦拒绝的理由也听不出什么错处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