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关心江宁王,王爷的伤定然很快就能痊愈了。”
晏效没答话,终于将那一叠纸都翻完了。他直起身子来,朝后靠在椅背上。
“依你看,这些传言是真是假?”
赵得幸哪里敢回答这个?连忙俯首行礼:“老奴不敢妄语。”
晏效摆手:“朕就是随口问问罢了。倒是这些年都不怎么管过琢玉宫,如今永宁一个人住在那里,总要多些人照顾才好。”
晏效仿佛想起了什么,顿了一下又接着道:“前几日悦嫔还提起这件事,说是琢玉宫日子过得并不好,那些下人一惯会见风使舵,想来她心地善良,也是着实看不下去,才会朝朕开口。”
赵得幸不敢妄自揣度圣上的意思,只得垂首站着,也不敢回一句话。
晏效也不大管这总管太监心里在想什么,接着道:“你得空了挑几个人送去琢玉宫吧。好好照顾着永宁公主,她爱做噩梦,万不要出了什么事情。”
赵得幸听见“噩梦”二字心里一个激灵。
圣上这明着是派人照顾永宁公主,实则是存了监视的意思啊。
只怕猎山行宫后,诸事都透着几分不寻常,圣上这是已然怀疑到了永宁公主的身上。
赵得幸不敢多问什么,连忙应下:“老奴知道了,这就尽早安排。”
安排人手可是个技术活,什么地方安排什么样的人,分寸在何处,这里头全都是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