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行督卫军就在雨里安静立着,仿佛周遭的一切都和他们没有关系似的。
这是禁军和督卫军的规矩,李良悦是嫔,是后宫里的娘娘,他们若是不能目不斜视,严重了,是要连脑袋都搬家的。
李良悦自然瞧见了晏晚的动作,她的目光从穆彦身上扫过,如同安慰般开口:“虽然传言都说江宁王凶狠,但这可是宫里,永宁只管放心,无事的,倒是他们不小心,才让你摔倒在地上。”
“不与王爷有关……”晏晚低声开口。
李良悦笑笑:“你呀,就是太谨慎胆小了些。”
被“生拉硬拽”般安置在悦嫔的小辇上,晏晚又趁着无人注意时悄悄抬眸往穆彦的方向看了一眼。
此刻已离得远了些,雨丝细密如织,他的身影也只剩下蓑衣的轮廓。
小辇起来时,晏晚默默叹了口气,她原是想起了前世冬至祭典的事情,想要趁机向穆彦透露一二,好让他防着些,却不想悦嫔娘娘刚好经过。
悦嫔也是好心,她也不能强硬要留下来同一个“不认识”的江宁王说话。
看来只能再找其他机会了。
抬着永宁公主的小辇从这队督卫军面前经过离开了,而穆彦从始至终都没再朝那里看过一眼。
“江宁王殿下好生辛苦。”
待小辇走远,身旁响起悦嫔的声音。
穆彦转向李良悦:“娘娘过奖,微臣自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