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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晚心猛地跳了一下,她根本未曾想到消息传得这样快,更想不到父皇会直接问她。

她垂着眼帘,装作害怕的样子,实则是不想泄露自己的一点情绪:“太医说是急火攻心。那日开平司连着要查儿臣的屋子,儿臣生气,想是一时堵在胸口,故此才咳了血,之后休养好了,再没这事了。”

晏效又点点头:“无事了就好。”

而后便是一阵沉默,不知是不是因为这里是御书房,那沉默总叫人几分心慌。

好一会,晏效喝了口茶,方才接着开口:“朕这些年忙于朝堂上的事情,对你们这些孩子,实在都不大关心。你又一向是个听话的,不惹人生气也不令人注意,难免下头的人有疏落之处。日后有事,只管找赵公公,不必委屈了自己。”

这一番话听着稀松平常,可在晏晚这,却仿佛是大太阳打西边升起来一般。

两世里,那么多的岁月,她从未听自己的父皇说出过这种话来。

甚至就连前几日她想阻拦父皇去猎山时,父皇也是立时命人将她送回去。

短短不到一月的时间,她面前的这位帝王,便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到底还是因为那个变成现实的“梦”吗?

“怎么了?怎么站在那里呆愣着?”晏效当她是吓着了。

晏晚垂首:“儿臣愚钝,不敢烦劳赵公公。”

“不算烦劳。”晏效开口,丝毫不给晏晚反驳的机会,“你长得瘦弱,又住在偏远的琢玉宫里,也该多关注些。日后倘若再做了噩梦,便来告诉朕,钦天监那些人也不完全是废物,或可帮你开解一二,总好过胸中郁结,再成疾病。”

话已至此,那帝王的意思再明了不过。

晏晚顺从地应了,这才得已从御书房内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