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周令行前几日不是还在陈近坤手底下做事,还拼了命的在查穆彦吗?
怎么短短几日之间,竟是他的顶头上司跑出来说他与刺客勾结呢?
宁帝晏效眼中阴云密布,是属于久居高位者的威压。
周令行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圣上,微臣冤枉,微臣没有……”
他已经彻底慌了,没有了往日的一丝冷静。不知是不是因为揭穿他的人是陈近坤,让他此时自乱阵脚,口口声声自称冤枉,却一句有价值的解释都没有。
晏效开口,声音沉厚而压抑:“你说周令行与刺客私通,你可有证据?”
陈近坤一副壮士断腕的模样:“微臣已然找到证据,还请圣上明鉴。”
他说完,便自怀中拿出一叠信纸样的东西来:“此乃周令行与刺客暗中约定时辰的信件,请圣上过目。”
赵得幸神情复杂地走上前去,将那一叠信纸呈给宁帝晏效。
周令行惶然地看着上首圣上的样子,口中喃喃辩解:“微臣没有写过信,没有写过信……”
而宁帝将信纸展开来,却见上头清晰的字迹,尽是约定的时辰、方位、暗号。
他冷哼一声:“周令行,这些你都准备怎么解释!”
“微臣不曾……”
陈近坤似乎还觉得这样不够,他打断周令行的话,立时进言:“圣上,周令行为给自己开脱,甚至不惜将罪名推到已然受伤的江宁王身上,令禁军从调查开始就走偏了方向。微臣不察,险些酿成大错,请圣上责罚!”
宁帝只觉得脑袋嗡嗡地响。
他看向穆彦:“穆彦,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