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会,方听见晏效道:“穆太傅前段日子说是病了,也不知这几日好些了没,明日上朝,记得提醒朕问一问。”
赵得幸自然点头应下。
太傅大人穆定臣,正是江宁王穆彦的义父,当年江宁王入军中,还是穆太傅提荐。看来圣上这是要从穆家下手了。
赵得幸才在心中感慨这江宁王的遭遇,便听得外头隐隐传来“笃笃”的声音。
晏效本已闭着眼睛小憩了,听见这声音又坐了起来。
“去瞧瞧是怎么回事?”
赵得幸静听了片刻,忙道:“圣上,这恐怕是开平司的陈司长在为了安德门前的事,责罚周阁主呢。”
“安德门?”
“周阁主要查永宁公主的箱子,没什么不正常的东西,反倒是让永宁公主贴身衣物都被人瞧见了。周阁主唐突了公主,陈司长这才下令让人打他的板子。”
“永宁不是病了吗?病好了?”
“没好,今日才叫太医看过。”
晏效听着外头传来的声音,目光渐冷。
陈近坤这是故意做给他看呢。为了一个他自己都快忘了的女儿,陈近坤何至于打周令行的板子。
只怕这江宁王久寻不到,开平司也急了。
“永宁还在琢玉宫里?”
“是,老奴派了几个人,将公主护送回去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