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他久在沙场,也不必等伤好净了才能活动,只要伤口结痂,四肢不再闷痛,他便能行动自如。
问题就是,要等这么多的伤口,在几乎不被治疗的情况下稳定住,起码也要十天半月。
外头是重重禁军,内里又没有可用的帮手,这位小公主当真能撑到那个时候吗?
“哎,江宁王。”
晏晚的声音打断了穆彦的思绪,他又将目光移了过去。
“怎么?”
那小公主也不知什么时候撤出了几步,站在离这架子床足有五六步的地方,小心地往这边看着。
“行宫里到处都是禁军,现在在惊蛰苑,没人来,我能瞒着,要是回宫,你怎么办?”
她问完了,似乎又觉得哪里不妥,忙摆手:“我不是丢下你的意思,我是说,得瞒着外面那些人。万一他们把你当凶手抓起来,那我的努力岂不是都白费了。”
“哎呀,就是,我不想他们把你抓起来……”
穆彦也不说话,就瞧着她一个人手忙脚乱地解释,不知怎么,竟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软软的东西击中了似的。
他想笑,又觉得这等境地下笑出来有些不厚道。
于是只好隐忍了笑意,答道:“公主若是能出去,还请找到督卫军卫长肖横,将微臣的玉佩交给他。”
“我不要,上次你说给这个玉佩,是你一心求死,我才不要。”
穆彦话还没说完,就被晏晚给打断了。
昨日瞧着那小公主挺有主意的样子,没想到只是那会胆子大,一点都不计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