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觉艰难地抹着眼泪,哽咽地说:“你知不知道我们在围场找了你几天几夜,都没敢合眼,生怕漏掉了哪一处地方,你都要急死我们了!要不是我们收到了宫里传过来的消息,还不知道你人已经在戍州了。”

“爹,对不起,我们是摔下了河之后被河流冲到了下游,在野林子里待了好几天才慢慢地走出来。殿下一到县里就派人上京通知你们了,我们身上都又带着伤,实在不适合在奔波了。”宁子衿和她爹说了自己这些天的经历。

吕达嘉:“你身上有伤?伤到了哪里?看过大夫了吗?”

“是脚的骨头不小心被石头撞断了,大夫已经重新接过了骨,这些天好好养伤就可以了。我的伤还好,殿下被刺客重创,身上的伤比我还有严重很多。”宁子衿不想让外祖父太过担心,便将注意转到了楚衡的身上。

宁觉摸了摸女儿毛茸茸的头顶,叹了一声:“皇子遇刺一事绝非我们想的这么简单,你们失踪时封锁了消息,怕传出去会闹得满城风雨。皇上也是好几夜没合眼了,一直派人手在搜寻围场周边和查是谁走漏了风声,谁也没想到你们竟然飘了这么远。”

宁子衿被阿爹的一番话弄的又掉下了眼泪,“对不起爹,外祖父,让你们担心我了,是我不孝。”

“谁也不想发生这样的意外,回家就好,别哭了。”吕达嘉也是长叹,如今找回了外孙女,各种心惊与害怕也能暂时地放下了。

“娘和外祖母在家里吗?”

吕达嘉颔首说:“嗯,她们都在家等你,你外祖母听到你在戍州这边差点昏了过去。”

宁子衿心提到了嗓子眼,焦急地问说:“外祖母她现在怎么样了?怎么突然就要昏了,以前从来都没有过这样的事情?”

“没什么大问题,大夫给她诊了脉,说是忧思过渡,缓了缓就好了。但怎么说,你外祖母年纪也大了,身体跟年轻时是没法比,现在熬几天不休息身体都扛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