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衿见它吃的很香的模样,原来真的是饿了,怪不得什么都往嘴里塞呢。点了点它的头,忽然懂得了养鸟人的乐趣,原来看着毛茸茸的小鸟啄米是这么有意思的一件事。

她兴起了养鸟的念头,如果……它吃完还不走,还愿意留在她的手掌心上,是不是就代表着它愿意留在自己身边呢?

宁子衿甚至都在想帮它起一个名字,反正都是黑色的,要不就起名叫小乌吧。

“小乌?”她笑着唤它的新名字。

黑鸟似乎吃饱了,抬起头用黑乎乎的小豆眼瞧着她。宁子衿还未来得及摸上它的背说一声乖,小乌就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她:?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宁子衿只觉掌心一空,还来不及反应,小乌就透过窗户飞走了,一根羽毛都没留下来给她。

她追到窗边,早就不见了小乌的身影。

如果不是米缸的遮瓦还开着,她还以为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宁子衿心里也说不上难受和失望,只是觉得有些可惜,还来不及摸摸它就飞走了。罢了,就当是日行一善了。京城这么大,加上鸟的寿命也有限,可能今日一别,下次再也见不着了。

她回到房间,吹熄了灯笼,重新躺回了床上想了想弃自己而去的小乌,很快就沉入了黑甜乡。

天气变暖了,宁子衿醒过来最直挂的发现是,身上盖着的的褥子被自己睡觉时翻走了。额头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了薄汗,摸起来有点腻手。

换上自己最薄的春装,去了缙云居请安,外祖父和爹爹天还没亮就出门去上早朝了。在缙云居用过早饭后,宁子衿就出门了,在离兵部不远的茶楼二楼开了个茶位等外祖父出来。

外祖父年轻时跟着先帝四处征战,待四海平定后年纪也上来了,浑身伤痛日日被外祖母看着喝药,加上精力也远不如毛头小子时旺盛,便以身体的原因卸了将军一职,痛快地交还了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