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有分寸便好。说来你与凌儿是母子,凌儿每日入宫来与你问安是应当,却不该如此晚。朕已给凌儿赐了府邸,他若常住在你身边,难免会有人寻机说他这般大年纪还离不开母亲委实不成器。”
在邹氏脸色渐难看之际,他又道:“不过介于此番是皇后身子不适,朕便不追究,往后不可再犯。”
“……是。”邹氏有些咬牙切齿。
“皇后既是为近日的事烦忧,想来不用朕细说也知都发生了何事。在这之前朕还真没想到我商兀朝堂中竟有如此多败类,幸而此番都查了出来,不然长此下去,商兀怕是要毁在这些人手中。”
“……陛下所言极是。”败类?以为那些留下的官员便都是清廉正直的?不过是站对了队罢了!
“皇后不必太过忧心,这些事朕都会处理好,定会让那些láng子野心之辈尽数伏法。”
“陛下圣明。”当她听不出他这是变相的警告?
“这些时日陛下忙于公务,臣妾一直未敢去打扰,关于太子将大婚一事,陛下难道不觉太过荒谬?太子身为储君,却行此荒唐之举,传出去天下人会如何看待我商兀?”
“若陛下再不制止,任由此事发展下去,不止他国人,怕是就连我们商兀百姓都要对皇室生出不满。臣妾斗胆直言,现下街头巷尾都在议论此事,皆在看我皇室笑话。”
邹氏知道楚寒天不再追究此事,甚至已默许。但她就是要说出来,就算给他们找不痛快也好。
本来这也是事实,她就不信楚寒天当真能对楚桀阳偏心至此,连皇室声誉都能不顾。
但令她失望了,她并未从楚寒天脸上看到任何类似于不满的情绪,连从前提到楚桀阳时贯常的无奈都没有。
“这件事朕自有思量,皇后既是身子不适,这段时日便在凤鸾宫好生修养吧,最近事多,恐有宵小趁乱行凶,朕会加派御林军护着凤鸾宫。”
邹氏脸上的笑再维持不住,“谢陛下,不过依臣妾之见,这般恐有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