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她对我的回答不满意。
我没有说话,心里也感到很沉闷。
“你就没有回来的打算?”海竹又说。
我还是没做声,心里纠结着。
离婚期越来越近了,我将面对无法回避的现实。
我知道海竹需要我回来,可是,我真的能让自己离开海州吗?我能离开海州吗?
我心里涌起难言的苦涩和激烈的矛盾。
我无法回答海竹。
我感觉海竹的身体在逐渐降温,心也似乎在逐渐发冷。
我的心里乱成一团。
“我知道我无法左右你,也没有权力左右你,我知道我无法命令你,也没有资格命令你。”海竹低沉的声音恍恍惚惚飘进我的耳朵,“可是,我必须要告诉你,我们的婚礼只能在明州举行,结婚后,我们必须不能分居,也就是说必须要住在一起,不是住在海州,也不是其他任何地方,只能是明州,不是住一天两天,也不是十天半个月,而是天长地久。这是我的底线,在这一点上,我不会有任何妥协。”
海竹的话将瞬时我苦逼的心打入了万丈冰窖。
我继续保持沉默。
我知道,此时,在我无法做出选择无法给海竹满意回答的时候,我只能沉默,我必须沉默,换句话说,我必须要装死。
装逼是一门技术活,装死也是一种策略,一种不得已的策略。
我带着得过且过的侥幸心理装死,希望时间会改变一些东西。
至于这些东西到底是什么东西,我一时不能确定,或者说,我不敢去确定。
但起码,我希望时间能让海竹此时的想法与底线发生些许的改变和松动。
看我不说话,海竹的目光有些黯淡和忧虑,还有些失落和发冷,一声不吭坐起来就开始穿衣服。
“你要干嘛?”我终于说话了。
海竹没有说话,快速穿好衣服,然后径自去了卫生间。
我坐在床上继续发呆,心里有些空落。
一会儿,海竹梳理好出来了,站在床前看了我片刻,说:“我下去看看他们。你休息吧,不要再下去了。”
海竹的声音很淡。
说完,海竹接着就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