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起的腿上不知何时搁了个小脑袋,她也无暇再去理会。
算了,由着她罢。
一夜过去。
不过两次大周天,天色就把满席的墨水褪去,泛起了鱼肚白,露出了最初的一丝熹微。
司霭揉了揉眼睛,“早,岚岚。”
她猜想司岚定是练功了一晚,没有睡觉。
果不其然,司岚闻言动了动眼皮,看向早已爬回枕头上的某人,似笑非笑:“昨夜睡的可好?”
司霭睁眼说瞎话:“甚好。”
裴莹抽抽嘴角。
要不是她一直用灵力温着这小不点,就昨晚那睡姿,今天对方哪里抬得起脖子?定要哭着嚷着脖颈酸疼!
“去洗漱,一会带你找些吃食。”
司霭伸了个懒腰,乖乖折好被褥,然后下床,吧哒吧哒找着鞋履,许是迷迷糊糊的关系,还穿反了,左鞋套着右趾,右鞋卡着左趾,浑然不觉地往外面跑。
裴莹无奈地叫停了她。
然后抱起来小人儿,把鞋子给她穿好,才放下地。
司霭打个哈欠,随口一问:“岚岚,你不会做饭么?”
“”
裴莹绷着脸不出声,旋即出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