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莹捏紧手机,对着那头所谓的父亲静静问:“过去那么多年里,你从未这么要求我过,现在,又为什么管我这么多呢?”
天色暗沉,自刚才起的毛毛细雨有了加大的趋势。
那方的人沉默半晌,“不是莹莹你也知道,最近她知道了你的事情她要你去,我”
裴莹知道,对方话里的“她”指的是她的后妈,也就是她父亲现在的结婚对象。很多年前,她的父母就离婚了,后来父亲与另外的女子结婚生子组成了新的家庭,对自己的存在和过去的那段婚姻只字不提不说,还百般隐瞒。大概是纸包不住火的道理,多年过去了,最近这些事情还是被那个女人知道了。
裴莹冷冷地拒绝这种招人同情的攻势:“不管怎样,我不愿意去赴这鸿门宴。”
“什么鸿门宴,怎么说话呢莹莹!就当爸爸求求你,一起来过个年吧。”
“你自己做的事情别让我给你擦屁股。”
裴莹感觉有些冷,也许是今天穿的又薄还不带伞的缘故吧,她想。
那方的父亲听完此话,终于没了好脾气,“给我滚回来,你给我记住你是老子的种!”
粗俗、冷硬的话语经过手机的过滤,也没变得温存几分,像是一把重锤硬生生砸到心口,砸出一大块伤口,却并不见血。
裴莹狠狠摔了手机,戴上了黑色的兜帽挡住止不住的泪水,往前疾步走去。
也就并没看到,从校门口疾驰而来的汽车和听到倒在血泊里时那好听又尖锐的喊叫。
轻飘飘的,好像很疼又好像不疼,这就是死亡的感觉吗?
裴莹觉得并不坏,有种解脱的感觉。
嗯眼皮很沉,好困裴莹放任自己被铺天盖地的疲倦给淹没,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
请清醒过来,宿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