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明深摆放餐具的动作变得机械化,岳倾的目光在桌上某处虚空顿了片刻,抬眼看了一下夏明深,发现他领口外的一截脖子全都红了。
他们高中上到最后,为了省钱,许多衣服都是混着穿。夏明深把这一习惯延续到了七年后,懒得去商场买衣服了,就去岳倾的衣柜里翻。开始几次还要客气地询问岳倾的意思,恰好岳倾想把他这些小习惯一点点纵容起来,默许了几回,他的衣柜就被某人划归成自己的地盘,这次收拾行李箱,带的大半也是他的衣服。
没什么款型的白色卫衣,穿到岳倾身上正合适,到了夏明深就是松松垮垮的,半截锁骨露出来,让岳倾想起他趁着夏明深睡着,轻手轻脚地把人抱在怀里的样子。
夏明深问:“你没感冒吧?”
“没。”岳倾说。他把一次性筷子拆开递给夏明深,忽然扭头打了个喷嚏。
“真感冒了?!”夏明深心虚地说,“不会是我传染的吧……”
岳倾想说其实没那么严重,说不准只是鼻腔黏膜让外界的冷风刺激了一下,属于偶然事件。但夏明深显然不这样想。于是,原本排好了一天游玩计划的岳倾被迫享受了夏明深昨晚上待遇——热腾腾的板蓝根灌下去,拥起被子保暖,哪儿都不能去。
嘴上说着怕自己传染岳倾的夏明深丝毫不怕刚消下去的感冒有去而复返的可能,乐滋滋地挨着岳倾坐在一起,盖着同一条被子,拿着遥控器问他:“想看什么?”
岳倾说:“电影吧。”
夏明深调到电影频道,上面正播放到“美女与野兽”的开头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