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晟的笑容彻底撑不住了,语气冷了下来。
“站住!我纵容你,是因为你是我儿子,要是你再这么胡闹,别怪——”
“您老年富力强,再找情人生一个儿子就是了。”岳倾饱含讥讽地瞥了他一眼,险些瞥得岳晟厥过去。
“再提醒你一句,”岳倾耐心告罄,不顾中老年身心健康,在包厢门口顿住脚步,撂下更让岳晟心脏不堪负荷的一句话:
“要找找我,别再找他,”岳倾说,“不然你以为你私底下的手段,我一点证据都没有吗?”
岳晟的面色霎时间变得铁青,怒不可遏地拍案而起:“你——”而岳倾已经大摇大摆地走出了包厢,夏明深被他紧紧拽着手腕,好几次踩着他的脚后跟,走出会所两条街后才放开。
“你真的有证据?”夏明深问。
“诈他的,”岳倾解释,“我离家出走那年才十五,要是真有证据,早就顺便计划好退路,不会流落街头,让你给捡走了。”
他接着说:“——要是真有,我就把证据卖给岳晟的竞争对手。”
夏明深想要笑,可是忽然察觉手里空空荡荡的,反应过来,大叫一声:“我把菜落在岳晟车上了!”
“我的红烧草鱼、煎牛排和蒸芹菜!还有零钱包!”夏明深扼腕叹息,懊恼程度不亚于在誊写数学答案时一时疏忽,将“8”错写成了“3”。
从几年前开始,严禁雇佣未成年的法律逐渐发挥作用,使夏明深和岳倾无法获得稳定的收入来源,他们就一直在通过各个渠道攒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