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管的结果,就是夏明深彻底放飞了。他买了几大箱小面包,一个一个口味吃到吐,半夜喝咖啡画图,打个嗝都是咖啡和淀粉的混合气味。
这么熬了一个多月,某天早自习,急性胃出血的夏明深被救护车拉到了急诊室。
他恹恹地挂了两天吊瓶,获准出院后,饮食就被竞赛结束的岳倾严格看管起来。
岳倾是个负责任的舍友,盯着他不让他吃过冷过烫的菜,一日三餐定规定时,白米清粥地养了小半年,夏明深的胃病才堪堪好转一点。
偶尔小病小痛,他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再不济,家里还有常备药,吃完大被一蒙会周公,明天照样是一条生龙活虎的好汉。
夏明深是这样想的,也努力按照这样做。可就在他强装无事地走了十来分钟后,刺痛的胃就痉挛似的翻了个个儿,把他的双脚钉在了原地。
要是这里有一张床,他立刻就能躺在上面。
夏明深一停下脚步,岳倾紧跟着就注意到了。
他们头顶的路灯刚巧因为故障熄灭了,光线很暗,因此即便此刻夏明深脸色白得像纸,岳倾也看不清楚。
夏明深先发制人,抢在岳倾开口前慢慢蹲下,真切地难受道:“啊——我小腿抽筋了。”
他扳直右脚,挡住要来查看的岳倾,半真半假地倒着气说:“等一下等一下,我缓缓。”
岳倾问:“腿疼得厉害吗?”
夏明深继续扯谎:“好疼的。”他演技不好,装的很差,“而且还发麻。我走不了路了,你让我先在地上坐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