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这个,这个是进口的罐头。”那人殷勤的给何秋禾夹菜。
“你们这里用汽油是不限量的,每天工地上抽多少水,谁也没法跟你们量,还不是你说用了多少就是多少?
我之前都跟钱大串商议好了,把多的汽油运出去卖给我,我给他钱,这小子命不好,紧急关头他居然摔伤了,不过没关系,咱哥俩干这个生意,
我亏待不了兄弟你,我出的价钱,比黑市的价还高两成,你可以出去打听打听,哪里也没有这么高的价钱。”那人巧舌如簧鼓动何秋禾。
何秋禾想着:钱大串敢干的事,没道理他就不敢干,这么多汽油又没个数,就算是运出去,别人应该也不知道。
酒壮怂人胆。几杯酒下肚,胆子上长毛。什么都敢答应了。“滋溜”一口酒喝下去:“行,你让人来拉吧。”
“兄弟爷们,我再敬你一杯。”那人奉承着何秋禾。
两个人约定好,后天晚上这人找人把同屋的其他两个人拉出去喝酒。然后趁着何秋禾一个人在家看家的时候把汽油运出去。
那人刚出现,何小西就接到了消息。“妹子,有个小年轻进了河神庙,请何秋禾喝酒呢。”李振章跑了来报告。
陆友湖对于李振章有点鸡毛蒜皮的小事,就找借口来跟何小西汇报一下的行为十分不齿。讽刺他:“这算什么,我还以为他们偷汽油了呐。”
“没偷也快了,这几天不能疏忽大意。”何小西说。
何小西的话无疑是在变相夸奖李振章。李振章得意的对陆友湖晃了一下脑袋。
李振章这是受到他哥李振文的叮嘱,要跟水洞村的人打好关系。没有水洞村援手,他们河工上的进度落得远了。
并且水洞村的人,帮他们躲过了这次的暗算。
他哥说:水洞村这些日子,又是办村卫生室,又是办供销社,听说还要挖冰窖。各个项目都办的红红火火的。
他们村的人反而要坐船到河北岸去买东西看病。这是以往几辈子都没有的现象。跟水洞村搞好关系,没有肉吃也看看能不能落点汤喝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