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何滨家这样,清一色的光头和尚,家里再不富裕的,妥妥的一小半儿子要打光棍。
何小西说的这些,也是前世后来她自己见识多了之后慢慢想通的。
马氏细品品她的话,可不就是这样嘛!
春草站在她们身后不远处,支棱着耳朵听她们说话。
虽然不是在说关于她的话题,但是有些道理是相通的。套用到她身上一样说得通。
她没有子嗣,只和她跟何二喜有关系。跟何二喜的爹娘关系都不大,因为他们还有其他的孙子传宗接代。
跟何二喜的兄弟们就更没有关系了。
可是,那些人对着她各自作践。无非就是要让她给一家子当牛做马。
还有她爹娘。解放前都有爱护闺女的爹娘,把在婆家受气的闺女接回去。没道理现在新社会了,还拦着她不许离婚。
只怕知道她离婚了,他们不能继续在何二喜那里得到好处了,即使她不回去碍着他们的眼,他们也会来找她的麻烦。
所有把责任推给别人的人,都是为了撇清自己或攫取好处。又或者两者兼而有之。
到陆家做客的不是别人,是四方酱坊的老板娘。也就是周成嗣的舅妈。
按说,提亲被女方给回绝了,就该放弃结亲的念头,不在多加纠缠。
可是,周成嗣的娘想了几天却说:“定然是那姑娘的家人觉得自己是乡下人家,怕我们嫌弃她,怕自家姑娘嫁过来受气,
你去给说说,不会有这样的问题,我们看中的是她的人,不是家庭,让他们慎重考虑一下,错过我们家成嗣,可就没有这么好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