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这些东西回头都得让你们二叔折现成钱给她。”何小西忽悠几个毛孩子还不在话下。
几个孩子面面相觑,犹豫着让出一条路。跟来的几个妇人,跟进去帮着春草收拾东西。
几个孩子疑惑:不是说二伯娘{二婶}就是吓唬人的,根本不敢提离婚。她要是回来了就不让她进门,一次把她拿住了,以后就老实了。怎么跟家里人说的不一样呢?
何大毛闻讯跑了来,跑得满头大汗。何小西怕他露馅,赶紧喊他:“快过来,愣在那儿干什么?快来帮着抬箱子。”
两口箱子,一个矮柜子,一张写字台,一张圆桌,六只骨牌凳。两床被褥和一包裹衣物。
按照本地的风俗,出嫁女的嫁妆是不能回娘家门的。但是放到其它地方却没有限制。
房子里属于春草的嫁妆搬完之后,就只剩下一张孤零零的床。床上堆着从箱笼里挑拣出来的属于何二喜的物品。
因为何二喜在城里另外安了家,他的物品少的可怜。更显得房子里冷清凄凉。
人群里传来高高低低的议论声。春草是《婚姻法》颁布施行以后,水洞村第一位离婚的媳妇。这让她成为舆论的焦点。
“再往前,都是男人休妻,如今世道变了,女人也能休夫了。”
“休了前妻没饭吃,泥墩家的二孩子就是会作,挣俩臭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那是因为他媳妇不能生,不能生不休她吗?”
“谁不能生还不一定呢,没听说他新媳妇烫着时髦卷,穿着西洋的衣裳,妖里妖气的,那孩子是跟谁有的还说不定呐。”
“泥墩家为了离婚给了春草一千多块钱,是真的吗?”
“人家跟他家过了这么多年,受了那么续,挨打受累的,娶了小媳妇就不要人家了,要我说给的都少,该问他家多多的要,让他倾家荡产。”
“听说春草把钱捐给村里面了,是不是咱每家都能分点了?”有rén dà白天就做起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