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找谁喊冤叫屈去,不得把自己憋屈死啊。
不能收就只能往后拖。因为越往后老何家回来的可能性越小。也就是他们做白工的可能性越小。
老何家那块地,何小西准备等互助组里几家人的地都收拾完,该割的割回家,该种的全都种下地。以后才去收割。
只是没等他们去收,有人却打起了那些粮食的主意。整天摩拳擦掌,虎视眈眈的盯着那块地。
何老四家的地这次保住的粮食也不多。他们家和跟他家一个互助组的其他人家的地离得都不远。他们跟老何家是一个互助组的,当然地也很近。
他们互助组里的庄稼都收割了。之后把菜地里也在空隙里播上豌豆或冬小麦。最后种的是他们家在老何家附近的那块割过秫秫空下的坡地。
因为何小西在播种的时候动的那一番手脚,老何家分家以后的这块地里的秫秫,在水灾之后也存活下来不少。
尤其此时,周围的庄稼都收割完了。四周都是衤果露出的土地。就只中间火红红一大片,沉甸甸的果实坠弯了腰。看得人眼睛都被那一片火红色给染红了。
其中眼珠子最红的就当数何老四媳妇。平常就是个眼红肚饱的人,老鼠洞里都恨不得掏三把。
其次就是疤瘌眼家。疤瘌眼家为了疤瘌眼媳妇的病,花了不老少钱。当然,也是因为疤瘌眼要填补丢了大白马的亏空和趁机中饱私囊。
这一大块无主的粮食,引来不少贪婪的眼光。
虽然能保存下来这么多粮食是何小西的功劳。但是,何小西一点也不想跟老何家再牵扯不清。如果有人愿意招揽这事,何小西巴不得撒手不管。
所以何老四家去割的时候,何小西乐见其成。
这世间的事,大多都跑不脱既定的规律。一个和尚挑水吃,两个和尚抬水吃,三个和尚没水吃。
“娘,能行吗?万一大伯家的人回来了,咱们不白替他们家干活了吗?”何老四的大儿子一边割着秫秫,一边问他娘。
“让你干活你就干活,哪来那么多话?你娘我什么时候干过吃亏的事?”何老四媳妇一边割着秫秫,一边儿教训他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