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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家的粮食都要精打细算的吃。现在也没有活计要做,所以得吃稀的。做饭也简单,拌点面疙瘩汤喝就行。

孩子们挖的野菜拌到汤里,好吃不好吃的也不能奢求太多。

饭都做好了,还没见到陆友富回来。陆大嫂拿个盆给他盛了点饭出来,说:“咱们吃咱们的,不等他。”

自决定往山上转移避难以后,陆友富整天忙得脚不沾地。

最开始,是大家都想往东山上庙里挤。庙里的房子之前筹备办小学校刚修缮过。既不漏雨还省了自己搭窝棚。

可是庙里就那几间房子,根本挤不开所有人。为了争庙里的地盘,有些人差点没打起来。

村干部出面都不好使,因为村长的弟弟也是争地盘的人家之一。

完全在其中没有利益冲突的陆友富出面协调,规定了大家都不得住到庙里。庙里的房子只能用来堆放粮食和牲畜草料。寺庙的院子里搭上草棚供各家放牲畜。

不患寡而患不均,既然大家都没得住,也就没人有意见了。这个问题才得以解决。

百十户人家挤一起,天天都有各种摩擦。或者丢鸡、丢狗、丢孩子的。

族老有威望,但是年岁都大了,经不起嘈杂。大家都信服陆友富,有点事就找他解决。倒显得他比村长还忙。

也就是陆友强也不是那种小肚鸡肠的人。不然,你一介草民把我的工作都做了,想篡权还是怎么地?非给他小鞋穿不可。

就好比今天,东陆那边有户人家的男人,看到邻居家的狗偷吃了自己家的一只鸡。找到狗主人家理论。

这种事情,人家又是亲眼看到,道个歉,承诺以后管好自己家的狗,赔对方一只鸡,这样才是正确的解决办法。

可是养狗这家,觉得自己家的狗一直很通人性,笃定不会偷吃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