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临鹤总结道:“就算是侥幸不死,他也没有以后了,绝望之下自杀,是最好的选择。”

秦屿闻言抬眸看着临鹤,直到看得临鹤心中发麻时,才压低声音道,“你说得对。”

临鹤笑了笑,悄悄将手心的汗抹去,总算没有白费口舌。

“对了,你身体如何了?可还会痛?”

听秦屿提起身体一事,临鹤笑意更深,“全好了,其实我今日前来,就是向你辞别的。”

“辞别?”秦屿眉宇轻蹙。

临鹤活动了一下身体,身姿轻盈,灵活如燕,“你看,如今我身体已全部恢复,断没有再叨扰你的道理。”

“说什么叨扰,你本就是为我受的伤,在这里待多久都无妨。”

对,我本就是为你受的伤,你可一定要牢牢记住。临鹤内心心思活跃,但面上仍淡然得很,他摇摇头拒绝了,“不怕你笑话,我其实是想家了,故而才提出离开的。”

都说到这个地步了,秦屿也没有回拒的理由,他掸了掸衣摆,潇洒起身,目光真挚、口吻温和地对着临鹤道,“既然如此,我也不拦你了。不过,只要你想来,承明宫随时为你敞开大门。”

临鹤咬着唇偏头避开他的视线,心间却是一片无法忽视的滚烫,纵然秦屿不是第一次对他说此话,但他还是无法避免地沉溺其中。

是的,他发现了,他好像真的沉溺其中,陷进去了。

一出英雄救美,的确让秦屿对他态度亲近了许多,可紧跟着而来的却是他对自己心意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