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愤怒又莫名委屈的狗狗,发泄出了自己压抑不住的情绪。
祁邪很想凶狠地让元幼杉长个教训,威胁也好,恐吓也罢,或干脆把她掌控在手里。
但听到女孩子用脆弱的、细软的腔调说痛的时候,明明致命伤都不能撼动他冷硬的心肠,他却怎么也说不出凶狠的话了。
虚张声势的狗狗嗤笑着,为了挽尊又刺了几句,但手掌却十分诚实地抬起。
他凑近了元幼杉,用修长苍白的手指隔着纱布,轻轻摩擦着伤处,拨开一点边角歪着头,亮得像宝石般的眼瞳去打量那些伤口。
“外伤愈合得差不多了,你哪里还疼。”他问道。
指腹擦过女孩子的脸颊时,因柔软的触感微微一顿。
清醒的时候去触碰对方,显然和昏迷时不同的。
元幼杉昏迷时,祁邪心里只有焦躁不安,眼里只有伤势和病情,根本没有多余的空去管别的。
但当四目相对时,这种姿势多少都让气氛略有不同。
所以他若无其事,仗着检查‘伤势’,多戳了两下小公主的脸颊,像是在表达着这些天的不满。
很软,暖呼呼的,让他根本不敢用大力气。
隔着纱布,那些常常换药的伤处已经结痂脱落,新生的细胞和血肉还很脆弱,被指腹无意识摩擦时,元幼杉觉得很痒。
她能看到狗勾和紫瞳交映的眼睫,也能从对方看似平静的身体内,察觉到一股被压缩的、随时都有可能爆发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