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渐渐的手术次数越来越多,那些被挖掉的畸变包反复长大,周期越来越短,他就明白了。

这个病治不好,他就是运气不好。

其实喜娃心里没有多少恨意,也并不怨天尤人,因为他觉得自己已经挺幸运了。

虽然生来有病,但他有一群很好的家人,并不害怕他可怖的外表,把他当亲孩子一样养大。

这么好的家人受了欺负,他想为家人报仇。

白老伸出手,摸了摸少年的头,他柔软而皮肉轻薄的手指穿插在发丝间,不多时便被划出淡淡的血痕。

看着阳光下男孩子的头颅,白老:“一个个都有自己的主意了,你愿意去就去吧。”

离群的雁想要存活本就艰难,更何况他已有决定。

白老肤皲裂肿胀的手指上,箍着的一枚戒指。

他眯着眼看了看天上的日头,“今天日子好啊,天晴朗。”

轻轻摩擦着戒指,他心想:

兜兜转转,他还是留不住这个孩子。

……

从高墙离开的元幼杉,回到生物园的时候,果不其然遭到了里面负责人的询问。

说是询问,倒不如说是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