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邪:?
被武器指着的感觉,让他心底的烦躁感和破坏欲直线上升。
他垂在身侧的的机械爪尖,还在‘吧嗒吧嗒’往地面滴着水珠,手背一绷,登时五根关节外突、棱边锋利的铁爪弯曲,仿佛随时都能爆起撕裂对面的敌人。
烦躁的小狗绷着脸,对身后的小公主凶了一句:“啧,你还真是麻烦。”
若是以往,现在他已经卸掉了对面这些人的手臂。
但如今身后跟了个小拖油瓶,向来随心所欲的疯犬竟然忍着躁人的嗡鸣声和刺痛,久违地动起了迟钝的大脑。
元幼杉很弱小,皮肤一戳就会破掉,一旦被飞溅的激光蹭到了,那些柔软的胳膊和腿一定会坏掉吧。
自己废了很大的功夫,才把她重新拼凑起来,不划算。
小狗心想,他从来不做这种亏本生意。
青年的不满没有攻击性,就像只看起来炸了毛、凶凶的,却在扑上来时收好爪子和牙齿的大狗。
过去他学不会什么叫克制,也从来不懂忍让,但短短半天的时间里,他便完成了自我的初步驯化。
这让元幼杉心里痒痒的,很想上手撸一把。
身处密封的环境中,元幼杉的视线只能从身前人宽阔的脊背侧面,看到将观测室大门挡得严严实实的士兵。
她知道现在气氛很紧张,也很严肃。
但当那条细而纯黑的长尾,在她眼前轻轻摆动时,她的大半注意力还是被吸引了过去。
祁邪的尾巴比主人更灵活,也更加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