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惠含苦笑道:“老师,我现在才知道当年在学校里有多愚昧,但凡当时我能把您的话听进心里去,现在也不至于在这里。”

她几年前从觉醒者学院毕业前,也曾被城池中的纸醉金迷蒙住了双眼,以至于试炼赛失利,成了最低级的编外处刑者,被发配到了安全区的机构中。

这两年在安全区中,尽管钱财和物质上比之前还是‘贫民’的时候好太多,但每天都是无休止的巡逻、镇压‘贫民’之间的斗争,在肮脏吵闹的狭窄街巷中打击罪犯,这让她愈发后悔当年没有抓住改变命运的机会。

老徐安慰了几句,元幼杉在后面默默听着。

走到原先争执处的水洼,老徐的脚步一顿,忽然扭头看向街角摆着小推车卖糙米饼的老头儿,把老头吓得一哆嗦,“大、大人,我可是良民啊,没犯过一点坏事,做点小本生意养活自己……”

老徐挑挑眉头,伸手摸了摸自己有些扎手的下巴,“你仔细看看我,以前有没有见过。”

老头儿头摇得像拨浪鼓,“没见过没见过!我这种乡巴佬哪里能见大人的尊荣,见一面我都觉得像见到了耶稣玛丽亚,这个蓬荜生辉、三生有幸!”

老徐:……

身后的元幼杉觉得这老人家还挺有意思,市侩精明能屈能伸,满嘴跑火车地乱扯。

钱惠含对这些走卒商贩都没什么好感,皱着眉呵道:“别给我胡言乱语,大人问什么说什么。”

老徐还不死心,又凑近了,“你在仔细瞧瞧,真没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