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分奇形怪状的、类似蒿植的草,能长到人的大腿根,顶端被一串沉甸甸的白色毛絮坠着,像一条条猫狗的尾巴。

崔品桐离开小区的时候就再三强调过,路上看到的植物很可能就是变异了的品种,千万不要碰。

但出来后,仍有一些人被眼前短暂的平静迷了眼,把这告诫抛之脑后。

一个女人伸手拨弄着路边的这种蒿草,一甩草杆上面白色的毛絮就飘了下来,像蒲公英似的被风吹散。

因为她靠得最近,那些洁白的绒毛都飘到了她的脸上,她不知怎的尖叫一声,而后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脸。

走在她旁边的人被吓了一跳,一转头时,身上也沾了几颗绒毛。

“这是什么东西……”

另一人伸手要拍掉毛絮,结果也痛叫一声,摊开手后一看,发现掌心里扎了几个毛絮。

掌心扎入的小孔渗出血珠,瞬间染红了白色,并且那些绒毛还膨胀了!

看似柔软无害的毛,其实是一颗颗粘在一起的刺球状毛絮。

和蒲公英的柔软不同,这些毛球的凸起尖而细,简直像针一样,很容易就扎入人的肉里。

最开始拨弄的女人满脸都是划痕,连眼皮上都渗出了血珠,一直捂着脸尖叫痛哭着。

前方的崔品桐不耐地呵道:“说了不要乱碰你非不听,孙立得你把她送回小区里吧,然后再过来追大部队。”

他旁边的一个跟班点点头,“行崔哥。”

等孙立得架着满脸是血的女人往小区走后,队伍里的不少居民脸色都有些难看,心里打了退堂鼓。